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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2005年8月5號,紐約市曼哈頓43街的納斯達克交易大樓前人聲鼎沸,一家名為“百度”的中國本土互聯(lián)網企業(yè)在這里掛牌上市。
這天上午10點,企業(yè)創(chuàng)始人李彥宏和一眾高管驅車前往高盛的One Newyork Plaza49層交易辦公室,圍坐在高盛派出的首席交易員背后,緊張等待開盤。
沒人想到,他們見證的會是一場讓人血脈賁張的歷史。
媒體用“爆炸式”來形容它在資本市場的火爆,那一天,百度的股價從發(fā)行價27美元一路高漲,最終收盤價落在122.54美元,漲幅達354%。
交易員也懵了,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屏幕,不停報出創(chuàng)新高的數(shù)字。有人還記得,李彥宏最初還很沉穩(wěn),像往日的處事風格那般,緊張和激動都不形于色。但當交易員報出42、45的數(shù)字后,李彥宏也沒有崩住,悄悄流淚了。
開盤價最終定在72美元,人們擁抱,歡呼,鼓掌,為這個創(chuàng)造里程碑的時刻興奮不已。
那年夏天注定值得紀念。在大洋彼岸的中國,另一場狂歡更為人所知。湖南衛(wèi)視選秀節(jié)目《超級女聲》制造了萬人空巷的盛況,無數(shù)年輕人在互聯(lián)網上留下了關于它最青澀的記憶。
一位黃雅莉的粉絲在百度知道上焦灼地問:“黃雅莉在超級女聲總決選第4場8進6將會唱什么歌??快點告訴我啊!!我忘記看娛樂無極限了?!?/p>
百度貼吧成為各家粉絲對壘集結的陣地,蓋樓,拉票都在這個龐大的中文論壇中完成。賽程剛剛進入十強爭霸,超級女聲吧內帖子已經達到1362560萬條。
總決賽在8月26號正式打響,一位豆瓣網友還記得,那天傍晚時分,終于挨到補習班下課,數(shù)學老師對著百人的教室說:記得為我們廣州周筆暢投票喔!
長沙的世界之窗五洲大劇院,瘋狂的“玉米”“粉筆”“涼粉”們圍堵在大門外,高舉應援的條幅,喊著自己的偶像名字。還有不少人走上街頭搖旗吶喊,拉票助威。
這檔電視選秀節(jié)目最終誕生了李宇春、周筆暢和張靚穎等一眾華語樂壇的頂尖女歌手,在當晚創(chuàng)造了高達11.65%的收視率,成為迄今無法超越的巔峰。
那年年底,百度發(fā)布年度十大搜索關鍵詞,“超級女聲”和“李宇春”分列二、五席,成為夏天最熱的詞匯之一。
沒人想過,納斯達克與長沙,這兩條原本是兩個世界的平行線,命運會奇跡般地相交。
李宇春、周筆暢和張靚穎分別奪得《超級女聲》冠、亞、季軍兩天后,8月28日下午4點,剛剛在納斯達克上市的百度訪問量,一舉超越新浪成為全球最大中文網站。
02
大概沒人比李彥宏更懂這個里程碑的意義了。
13年前,在美國布法羅紐約州立大學讀書,正在申請計算機圖形研究生項目的他,被面試的教授直勾勾地問道:你們中國有電腦嗎?這個英文還說不太流利的中國學生一時陷入尷尬。
如今,在他的家鄉(xiāng)山西陽泉,一座12萬平方米的數(shù)據(jù)中心拔地而起,15萬臺服務器同時工作,300萬個CPU核,存儲容量超過6個EB。
這是什么概念呢,它可存儲的信息量相當于30多萬個中國國家圖書館的藏書總量。
今天,如果你打開百度搜索框輸入“2005年超級女聲”,15000條搜索結果就會蹦出來,細致到地區(qū)賽事中的八強姓名,十強中某一選手的身高體重種種。
已經沒有人會用“是否有電腦”來為難一名來自中國的留學生了,信息已經在這個國家的互聯(lián)網上肆意流淌,每天有數(shù)億中文網民在其中摘取一瓢飲。
這很大程度要得益于互聯(lián)網搜索引擎工具的發(fā)展,成立早期,百度一度將使命定義為:讓人們平等便捷地獲取信息找到所求。
搜索引擎與知識信息之間的天然連接關系已經無需贅述。一個淺顯的道理是,當碼頭的集裝箱過多,分門別類地整理排序就顯得尤為重要。30多萬個國家圖書館的藏書如何能夠被迅速有效找到,這就是百度發(fā)揮的力量。
這場互聯(lián)網知識革命始于15年前的那個夏天。
2005年6月,百度知道正式上線,這里容納了人類幾乎所有好奇心。
比如有人腦海中一直環(huán)繞一段旋律,卻始終想不起來,隱約記得“05超女紀敏佳唱過那段京劇”,于是在百度知道上提問“叫什么名字?”
回復里很快有人指出,是“說唱臉譜”。“那一天爺爺領我去把京戲看,看見那舞臺上面好多大花臉,紅白黃綠藍顏色油的臉,一邊唱一邊喊,哇呀呀呀呀……”
比如那些奇怪的卻能讓所有人關心的問題:為什么人愛放屁?為什么說憋氣自殺是不可能成功的?
如今,百度知道的有效問答內容已經超過5.5億,集中了那些最樸素的求知欲。而大千世界,總有一個人知道你想要的答案。
事實上,信息的碎片化已經是互聯(lián)網時代公認的事實。當越來越多的讀者涌入這家藏書無限豐富的圖書館,對效率的追求也隨即被擺上臺面——沉睡在好奇心海底的信息需要被喚醒。
百度逐漸構筑起一套完善的知識垂類體系。
2008年,百度百科正式上線,次年,百度文庫上線。
迄今,百度百科收錄詞條達到1637萬,年覆蓋人次達22億。百度文庫線上文檔量達到了6.2億。此后,百度學術、寶寶知道、百度經驗和秒懂百科陸續(xù)上線。
如今,在這家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平臺中,知識內容的日均搜索量高達15.4億次。
03
2014年8月,來自北京、河北、河南、山西、浙江、吉林、寧夏等七省的高考狀元應百度文庫之邀,第一次走進了百度大廈。
高考結束后,這些高考狀元們紛紛在百度文庫上分享上傳了自己的筆記,吉林理科狀元劉夢非在上傳前特意熬夜將筆記重新整理了一遍,在每一章都對主題進行了重點標注。而另一位理科狀元吳晨瑋為了第一時間上傳筆記,還冒雨跑去了網吧。
這顯然讓李彥宏有所觸動,這位1987年的陽泉高考狀元鼓勵他的后輩們:你們較于他人又向前走了一步,“這不是通過成績表現(xiàn)出來的,而是分享和貢獻的意愿”。
信息服務商固然是知識傳播的載體,但歸根結底,是一個個普通人對知識最純粹的分享欲望,撐起了這個龐大的信息帝國。
上海人崔健就是其中一份子。
2010年,崔健從滬東重機退休。像大多人退休老人一般,陷入“沒什么事可干”的無聊中。
很快,在上海生活了六十多年的崔健找到了自己“發(fā)揮余熱”的領域——在百度知道上回答問題。
他年輕時喜歡騎單車到處跑,上海多了什么新景點和地標,特別是交通樞紐、新工業(yè)區(qū)和住宅區(qū)等等,都要去看一看,數(shù)十年下來,對上海的熟識程度就像一個活地圖。
一位打工者在百度上詢問打工的目的地該怎么走,因為地點小而偏,地圖上找不到,老崔便親身跑了一趟。
他的回答注明是一位60歲老人空手走所需的時間,一個點一個點的計時,從車站下車到出站口,需要3分鐘,用1分鐘時間看指示牌,用5分鐘走到地鐵,乘坐地鐵50分鐘,然后下車后步行走小路15分鐘,方便提問者自己控制每一個點的節(jié)奏。
故事的后來是,打工者在線上感謝他,回答清楚詳細,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了?!案业穆肪€走,感覺就像走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一樣”。
迄今,崔健在百度知道上一共回答了2737條問題,共收到12173個贊同,并成為了百度知道合伙人。
這個上海男人大多時候都在回答專業(yè)領域內的問題,有人發(fā)了兩張拍攝的照片,詢問“這是什么編程軟件?去哪能下載這軟件到筆記本電腦上呢?”
崔健答道:這是某五軸(七軸)機床的操作面板。西門子的CNC操作系統(tǒng)。已經漢化的開放型界面。軟件為機床廠(與西門子聯(lián)合)開發(fā),要想取得PC模擬版,必須與機床廠聯(lián)系。
提問者驚喜地回復,“師傅你好厲害啊,我在網上已經問了一個星期了都”。
上海男人總是自帶居家光環(huán),自然,在他的回答里也能看到這樣讓人忍俊不禁的回答。
一張滬語版的菜譜方言難倒一位提問者,“陽虐川”“扒郭妮高”二十多道菜名不知道什么意思,崔健整齊地碼下來逐個翻譯:羊肉串,排骨年糕……
這是一場人與人在素未謀面情況下展開的善意的傳遞。15年里,9億用戶參與其中。如今,這個中文互聯(lián)網上最龐大的問答庫,每天還會為4億人答疑解惑。
更多數(shù)字記錄里這場互聯(lián)網知識革命:百度百科自上線以來已收錄了超過1640萬個詞條,參與詞條編輯的網友超過690萬人;百度經驗囊括579萬內容,秒懂百科視頻內容日均播放量8000萬。
每一個巨量的數(shù)字背后,都是一個個鮮活的個體。
他可能是一名小學生,“各位哥哥姐姐,請問小學生奧運會門票是多少錢? ”可能是一位剛剛失戀的年輕人,“為什么好馬不吃回頭草?
也可能是如崔健一般的退休老人,在用自身經驗幫助別人的過程中,完成一次次知識的傳遞,并找到生活樂趣,“聽到那些提問者的反饋后,我很興奮,感覺自己又有了價值?!?/p>
04
2016年,知識付費的東風刮起,資本開始熱衷于將知識變成一種產品或服務,商業(yè)價值在其間流淌。
先是問答平臺分答上線,不少名人和專家入駐,用戶可以通過付費獲得這些人一分鐘的答疑解惑。羅輯思維創(chuàng)始人羅振宇打造的“得到APP”成為行業(yè)頭部產品,無數(shù)用戶為《李翔知識內參》、《薛兆豐的經濟學課》等知名課程慷慨付費。
豆瓣時間、知乎live,各大產品接連下場混戰(zhàn),知識付費席卷了整個中文互聯(lián)網,變革了人們對知識分享的定義。
然而,熱潮之中,有人會恍然發(fā)現(xiàn),當自己掏凈腰包,想要摒棄信息碎片化時代帶來的負面影響,擁抱知識付費,最終得到的收獲,只有“付費”——付費內容良莠不齊暫且不說,在難以戰(zhàn)勝的惰性面前,多少人不過是求得了一場“花錢買課=學習了”的心理安慰。
2018年,知識付費行業(yè)降溫,開始被“理中客”抨擊“販賣焦慮”。如今,得到創(chuàng)始人羅振宇會反擊所謂的“販賣焦慮”,而那場知識付費的浪潮,也早已在他口中變?yōu)榱恕爸R服務”。
知識的傳遞原本可以不用那么浮華。木心在《文學回憶錄》中寫道:“當年柏拉圖辦學,稱逍遙學派,翻譯過來,就是散步學派,很隨便的,不像現(xiàn)在看得那么鄭重。”
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里,知識的價值被重新彰顯,但多少人在對形式的追求中忘卻了本質與初心?
我想起一位小鎮(zhèn)姑娘。
她如今就讀于一所國內211大學,少年時家境不好,中考分數(shù)明明已經夠上市里最好的外國語中學,但學費太高,她自覺選擇了家附近的普通高中。
教學質量的差距很快顯現(xiàn)出來。高中第一個學期期末,市里組織統(tǒng)考,她比在市里讀書的朋友差了50分。母親為此很愧疚,很快,她發(fā)現(xiàn)百度文庫里有近年來市里所有重點中學的試題,從單元測試到期末都有,還有詳細的答案。
媽媽告訴她,“以后我每天陪你做一套”。
于是,此時的無數(shù)個深夜里,在那個簡樸的小鎮(zhèn)家庭里,那張小小的書桌前、暖暖的臺燈下,百度文庫里的一套套試題,陪伴了她無數(shù)個深夜。最終,她順利趕上并反超了市里的朋友,驕傲走出了小鎮(zhèn)。
什么是知識服務?很多人在問。
很簡單。是在一臺已經聯(lián)網的電腦或者手機里,打開搜索框,輸入關鍵詞,就能暢享的珍貴資料。
知識是無價的,又能產生不可限量的價值。這些價值,或許藏在百度知道里,崔健老人的一腔熱忱之中,也或許是為縮小教育鴻溝而分享筆記的省狀元心里。
歲月是初心最殘酷又最精準的見證者。20年前,百度成立,15年前,百度知識體系開始搭建。至今,人們在百度產生了超過10億條知識內容,如同一條大河,奔流不息。
或許,這才是互聯(lián)網最真實的樣子,也是原本存在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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