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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已經(jīng)凌晨1點多了,整個“鵬華”小區(qū)靜悄悄的,落針可聞。正在工作了一天的人們好不容易睡個安穩(wěn)覺時,小區(qū)5棟3單元突然傳出一陣“乒乒乓乓”的砸門聲,伴隨激烈砸門聲震耳發(fā)聵的是一位老人哭天喊地的叫罵聲:“張幼薇,你個沒良心的,你給我開門,開門啊!嗚……”
“媽,您這樣吵有意思嗎?大家都在睡覺呢!”一個男子鐵青著臉,悻悻地打開房門:“媽,有什么事明天來說不行嗎?非得半夜三更來砸門?”
老人雙眼通紅地盯著女婿林梓棟,氣不打一處來:“叫張幼薇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出來,問問她到底是誰生的?是我生的還是你媽生的?我親生的女兒,為什么每個月只給我這個母親100塊錢,卻給她婆婆800,公平嗎?這樣公平嗎?”
“很公平,我覺得很公平?。≈劣跒槭裁??這個得問你自己!”張幼薇穿著一件睡衣,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:“30年前,你嫌棄自己的丈夫不能干,賺不到錢,狠心拋棄愛你到骨子里去了的丈夫,扔下才6歲的女兒,一個人遠(yuǎn)走他鄉(xiāng),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,留下我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。我那可憐的父親,竟然為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每天折磨自己,靠酒精來麻痹自己,不到2年,骨瘦如柴的他就這么去了,那年我才8歲?。拇?,我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,嗚……我今天告訴你,你再來砸門鬧事,下個月一分都沒有!”
“嗯,嗯,嗯……”老人雙唇翕動,滿是淚水的老臉?biāo)查g變得通紅:“幼薇,是媽當(dāng)年不對,媽對不住你啊,我的女兒,嗚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才說對不住我有用嗎?”張幼薇情不自禁流下傷心的眼淚:“父親病逝后,是梓棟的母親傅阿姨好心收留了我,供我讀書,給我吃喝,我跟梓棟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一起考入大學(xué),這些年,我們相親相愛,相濡以沫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,才好不容易到城里買了房,立了足,如果沒有我的婆婆,我可能活不到今天,你年輕時只顧著自己快活,如今老無所依了才想起回來找我這個被你拋棄的女兒,你說,你自己說,我一個月給你100元,給我婆婆800元,公平嗎?你說公平嗎?你還好意思半夜來砸門,如果換做別人,一分錢都沒有!”
老人蹲在地上,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:“幼薇,我的女兒,媽錯了,我年輕時不懂事,嫌貧愛富,我不配做母親,我不是一個好母親啊,嗚……”
“哎……”張幼薇的丈夫林梓棟嘆了口粗氣,蹲下身子,把老人攙扶進(jìn)屋里:“媽,您知道錯了就好,每個月給您100元,我們也心有不安啊,如今社會,100元哪夠生活?”林梓棟看了一眼站在身旁淚流滿面的妻子張幼薇,動情地說:“媽,您搬來我們這里住吧,往事如煙,誰年輕時沒有犯過錯呢?都過去了,都是往事了!幼薇如今就您一個親人,您也就幼薇一個女兒,你們倆別再斤斤計較了,人生如戲,咱們得學(xué)會舍得和放下?。 ?/p>
“那你母親呢?她沒在這里住嗎?”老人感動得稀里嘩啦,緊緊握住女婿的手:“謝謝你,梓棟,你們抓緊生個胖小子,媽,媽以后再來,再來幫你們帶孩子,嗚……”
“我媽在老家?guī)臀腋绺鐜『ⅲf她過不慣城里的生活,呵呵,實際我看她是擔(dān)心我們兩個年輕人養(yǎng)不起她……”林梓棟嘆了口氣,微笑地對老人說道:“媽,您這段時間住在哪里?”
“我,我,我住在東門那邊的鐵路橋下……”老人捂著臉,不敢看女兒和女婿的眼睛,她松開緊握女婿的手,垂頭喪氣地往屋外走去,月黑風(fēng)高,今夜她又得去那漏風(fēng)漏水的鐵路橋下搭的破棚子里苦度一宿了。
一只纖細(xì)的小手從老人身后把她拉住了,張幼薇雙唇翕動,淚水泫然而下:“媽,您今晚就住這里吧!”
此刻,被黑云遮擋了大半夜的月亮從重重阻礙里鉆了出來,綻放出皎潔的柔光,老人緊緊抱著親生女兒張幼薇,哭成一個淚人……
人非圣賢孰能無過?老人年輕時犯下的過錯已經(jīng)受到該有的懲罰,人的一生,誰沒有犯下過錯?只有學(xué)會了舍得和放下,也許我們才會讓自己和親人活得輕松一點,才能收獲真正的幸福!心,才會安定,才有歸宿!畢竟血濃于水,難道張幼薇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母親孤苦無依,終老在鐵路橋下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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